他下了车,在萧索寒风中面对墓地方向站了一会儿,似在沉思。
这里当然不是那个“生于苏杭,葬于北邙”的著名丧葬风水宝地,不过是挂了个似模似样的羊头卖狗肉罢了。铁门上挂着斗大的锈铜锁,荒草丛生,斗大的铜字“邙”掉了半边,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右耳。
池小池脱下羽绒服,放在前引擎盖上,面朝大门后退几步,留出足够的加速空间后,径直朝铁门冲去。
这翻门的活儿他好像干得挺熟,在距离铁门还有三步远的地方跳起,一脚准确落在铁门栏杆间雕镂出的生锈铁花,右手顺势抓住铜制的“北”字,权作缓冲,另一脚旋即跟上,踏上铁门正上方的横门栏,轻巧一跃,把自己成功送到了铁门另一侧。
落地后的池小池活动了下脚腕。
系统:“没事儿吧。”
池小池皱眉:“有点麻。”
系统什么也没说,连通他的神经元,默默将他震麻了的筋络重新疏通,酸麻感瞬间解除。
池小池咦了一声,跺了跺脚,想,恢复得挺快啊。
他也没多想,缓过来后就迈步往和墓碑一样高的荒草里走去。
系统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挺怕池小池说,我来踩点。
幸亏池小池的答案还算正常:“来找人。”
系统好奇了起来:“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