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选择,反倒在长期的婚姻生活中起到了糟糕的作用,反复着提醒他不能人道的事实。
在死了前任后,他对选择伴侣更加谨慎。
经过多方考察判定,沈长青好看,好拿捏,够得上一个合格“摆设”的资格。
于是,在新婚之夜,什么都不懂的沈长青直接被套上一个塑料袋,差点被玩进太平间。
自那之后,就是一场长达三年、日夜不休的噩梦。
沈长青无数次想过离婚,但他的家世背景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中产阶级,父母每月挣的那区区两万块钱在周开看来就是屁。
而沈长青进了他的门,除非横着出去,否则别想带着他的秘密离开他的掌控。
沈长青性格偏于温和,说好听点儿是稳重,顾全大局,说难听点儿,是认命了。
第一次从病床上醒来时,他就认了。
权衡利害后,他确定自己这根小腿毛根本弄不折周开这条大腿。
他没有跳出来嚷嚷离婚,没有试图跟外界联系、控诉,而是对周开百依百顺,虽说也仍是动辄得咎,但至少周开认为,沈长青乖巧,不跟苏文仪一样成天惦记着惹事,因此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在他身上也发泄得少了些。
他的前任苏文仪是怎么死的,是被周开玩死,还是受不了侮辱选择自杀,沈长青已经完全不在意。
他每天只想着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每当周开出差十天半月,他就像是过年一样高兴。
在家里吃饭,周开哪怕放筷子的声音大了一点,沈长青就会控制不住地双腿抽筋,腿疼得要命还不敢露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