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还没来得及反胃,就被他额头的温度惊了一下。
我靠,这烧得跟夏天的窨井盖似的。
冬飞鸿立即不动声色地把贺长生扶起来,让他离冬歌远一点:“没事吧。”
亏得贺长生没真的烧晕,只是刚才在床上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起得猛了,迷糊了一下。
他抬起烧得湿漉漉的眼睛,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没事。”
冬飞鸿摸摸他的额头:“烧得这么厉害,得去看医生吧。”
贺长生逻辑还挺清晰:“用不着。我就是这种体质,发烧发得急,退得也快,一天就能好,明天就能训练了。”
娄思凡看了一眼冬歌,发现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就举了举手里的保温瓶:“给他带的病号饭。”
冬飞鸿说:“那快点吃吧。我也带冬歌去吃饭了。冬歌今后就住在你隔壁,也麻烦你多照顾了。”
突然被托付的贺长生眨一眨眼睛,眼睛里的水多得几乎要泛出来:“我会的。”
把贺长生交给娄思凡后,冬飞鸿本来打算带冬歌离开,却被娄思凡从背后叫住:“冬歌,我下午有训练任务,你能来照顾一下长生吗?”
冬歌站住,微微挑眉。
贺长生去拉娄思凡:“别麻烦人家。”
冬歌说:“没问题。教练让我写赛后感想,在哪里写都是一样的。”
交代完这件事,冬歌便离开了。
看着冬歌的背影,娄思凡若有所思。
——在冬歌预选赛结束的时候,冬歌和教练抱过之后,神情就有点不对劲了。
摄像机捕捉到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时,他单手正按着胃部,似乎不适得很。
这三年来,娄思凡一直在关注冬歌的训练。
冰滑偶尔也有双人训练,但娄思凡发现,冬歌几乎对类似的训练都是能避则避,如果做过之后,他在接下来的训练里,集中力会直线下降。
他愈发觉得,冬歌不肯滑双人滑,是有理由的。
但是,再建议冬歌去滑双人滑已然不现实,他得想个别的方法,让冬歌多做些类似的训练。
换个思路想,这也是帮冬歌克服心理障碍和短板,不是吗。
因此,在进门后,他一边掀开保温瓶的盖子,一边状若无意地对贺长生说:“长生,你觉得冬歌有什么短板吗。”
贺长生向来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各方面都挺完美了,就是有的时候协调度不够。”
“协调度怎么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