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面没有提及展雁潮一毫半分,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地达成了同一个共识:那展雁潮怕是被自己养的人牲踹了,不然他不会跟被谁薅了毛的公鸡似的,逮谁跟谁叫板。
而流言里既然没有展雁潮的部分,展雁潮自然也找不到理由发作,憋得唇角起泡。
季作山跟罗茜的互动,展雁潮看得眼热,每每见到他们并肩而立,他都难受得坐立不安。
他都好久都没跟季作山说话了。而罗茜却能坐在季作山身边,和他一起研究机甲构造和虫族的兵种体系。
那原本是自己该有的待遇!
展雁潮从小便不懂得什么是后悔,一直活得懵懵懂懂,怒了就抓人来打,高兴了就亲了又亲,这种一颗心悬在空中落不到实处的感觉,他还是生平第一次体会。
某天,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在洗手间里跟季作山喜相逢了。
展雁潮分明高兴得很,却还是极力捺着唇角,拧开水管,目光却紧追着季作山不放。
两个月下来,季作山竟高了,也白了,露出的一截小臂肌肉线条漂亮得紧,瞧见他,他也只是跟瞧见个陌生人一样,微微一点头。
展雁潮哪儿受得了这个,硬压下一阵火,才敢开口说话:“你跟罗茜还挺好的啊。”
季作山说:“嗯。”
展雁潮忍不住嘲讽道:“你可小心点。她说不把你当人牲养,搞不好到赛前又会反悔。”
季作山看了展雁潮一眼,露出诧异的表情:“她又不是你。”
展雁潮被噎得差点吐血:“我什么时候——”
话说到一半,他突地记起来了什么。
在某一年,表哥把季作山带去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