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池看着那只手,陷入遐思片刻,很快便探了手,却不去抓握,只放在半空,十足的小瞎子相,亲昵道:“等你好久了,怎么不下来吃饭呀。”
“关巧巧”捉住了他的手,又仔细搀住了他的胳膊,两颊绯红,作足了恋爱中的小女儿情态:“这不是来了吗。”
她这样的反应更加坐实了池小池心中的猜想。
池小池尽力不去想她的手为什么这么冷这么僵,细想心跳容易上一百八,不利于养生。
再说,现在有人比池小池更痛苦更为难。
眼前陡然出现的女人让袁本善差点儿心跳骤停。
她不可能是关巧巧!
“她”的气色很好,眼里的黄淀与血丝全数褪去,哪里还是昨日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更重要的是,现在“她”对本来逼得她几欲发疯的照片完全是视若无睹。
望着“她”手腕处残留着的青紫绑痕,袁本善不敢细想这女人的真实身份,后背热汗滋滋往外冒,关节窝里像养了一窝蚂蚁钻来钻去,骨头却是透着寒气,一直凉到了心。
“她”是谁?是那个照片中的“夜归人”吗?
“她”借了关巧巧的身体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