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过分镜,因此画画技巧不错,画得竟很是惟妙惟肖。
袁本善坐到了他身边:“你做这些,他们能看懂吗。”
池小池低头勾着线,道:“他们会学的。”
学习也是一种希望。
他们不该总是担忧着那场大火在哪一天哪一刻会不期而至,再度重演,他们应该有一些新的希望,比如学会在火灾发生时砸破玻璃、逃离灾厄,比如期待春日里的草木生发、葡萄开花。
万物都应成长,他们也应如此。
羊角辫搭葡萄架搭到一半,便又忍不住去看她的小白菜了。
这一看不要紧,她眼睛都亮了起来。
黑泥里生发出一瓣小小的绿芽,翠□□滴。
羊角辫惊喜地叫了一声,忍不住回身跑向葡萄架方向,大叫:“老师,娄老师,你们快来看——”
她站住了脚步。
她的小伙伴们仍热热闹闹地挤作一团,商量要不要给葡萄浇糖水,以及这样会不会让葡萄变得更甜。
但是池小池他们却已经消失了,草地上掉落了一个足足写满了18页的大字本。
“……老师?”
别墅区里,浓雾散去,众人清醒过来时,四周已不见了孩子们。
袁本善惊喜道:“出来了!”
池小池看向自己的双手,略惋惜道:“……还没来得及说声再见呢。”
田广冰扶住秦岭,胡乱扯掉他脸上的绷带,只见他被挖空的右眼黑洞里正咕叽咕叽地生长出新的血肉来,不禁松了一大口气。
只要不是受到致命创伤,出了异世界,系统便能将其治愈,并恢复如初。
这也算是主神在最大限度上给予的福利了。
第九次任务,全员存活。
直到离开异世界,柳成荫仍是对那个黑衣女人念念不忘。
起先,她以为学生宿舍里的那把火是她放的,但孩子们的说法又否定了她的推测。
所以这个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甘棠见她实在苦恼,便问:“是不是你看错了?”
事到如今,连柳成荫自己都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和记忆来。
她嘀咕道:“可是我真的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