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我也去找你了。”丁秋云说,“我去的时候,营地已经遭过袭击,应该是原先长在驻地附近的那些藤蔓干的……”
提到这样东西,丁秋云就苦笑起来。
现在的世道,花花草草都能成精,杀起人来跟砍瓜切菜没什么区别。
丁秋云说:“我以为你……和我父母一样,都不在了。”
那年灾变发生时,他已尽了最大努力赶回父母家,却发现父亲被骤然降低的气温诱发了心脏病。
母亲急急下地,为父亲拿药,却只穿了一层单薄的睡衣。
因为太过慌乱,又失去了电力照明,母亲不慎绊倒,头撞上了床角,一时晕厥了过去。
等丁秋云回到家时,他的老丁头和丁姐都不在了。
丁秋云没把这些告诉谷心志,只回过头去看他,想要确证他并非自己的一个梦。
谷心志像是猜到了他的焦虑和担忧,按住了他的下巴,同他接吻。
谷心志说:“看见了吗,我没有死。”
丁秋云与他分开,笑意毫不保留地从眼中溢出:“嗯。”
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他找到谷心志的地方,是原先丁秋云居住的城市。
谷心志说:“我找不到你,就只能在原地等。”
丁秋云心脏猛地一跳:“你等了多久?”
谷心志说:“从变冷开始,我就在那间超市里等。我想,丁队如果需要物资,总会来的。”
这一等,就是整整两年。
丁秋云没有别的话想说了。
他转过身去,直面朝向谷心志,半跪着亲上了他的唇。
与谷心志重逢之后,丁秋云的生活才重新有了颜色。
同队的队友说,原来丁队笑起来这么好看。
丁秋云一边用从动物身上提炼出的油炒菜,一边笑盈盈地答:“当然。”
爱八卦的队友颜兰兰凑上来打听:“丁队,谷副队是你什么人啊。”
丁秋云:“战友。”
颜兰兰:“哦,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