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文清把附近扫清后,回来观视俘虏,发现这人后,微微一挑眉。
她的手下照这人后背踹了一脚,脸色难看至极:“舒队,我们给你把人弄回来了。”
舒文清客气道:“谢谢。”
几句对话,丁秋云便猜到了这男人的真实身份,
看清眼前人后,男人立即痛哭起来,膝行上前,用脸去蹭舒文清的膝盖:“文清,听我解释。我想,我想活——”
舒文清伸手捏住他的后颈,捏了两捏,哄孩子似的低语:“好了,好了。我知道。”
男人如获救赎,仰脸去看曾经的爱人。
舒文清转头对一直跟着她、现在也还在探头探脑的颜兰兰说:“小姑娘,回头,闭眼。”
颜兰兰虽说人皮了一点儿,但胜在听话,尤其是对此类命令性言语尤为敏感——她已被丁秋云训练了出来。
她迅速转头,乖乖闭上了眼。
“你不用跟我解释。”舒文清低头抓紧了他的头发,后退两步,才撒开了手,“我的朋友在下面,你慢慢去跟他们解释。”
说罢,她左手握紧背后柴刀,平举抡出,干净利落,一刀断喉。
她的动作太快,以至于那人喉间喷着血倒下时,眼里的希望之光还没有褪去。
这是克制的情绪之下,舒文清能想到的最公正的死法。
她把沾满血珠的柴刀就势一挥,洒下一道血线,提刀转身,眼睛微微一转,发现还是有血溅到了颜兰兰后颈处。
她上前几步,朝丁秋云所站的地方走去,路过颜兰兰身边时,随手替她将颈后的一点血拭去。
颜兰兰浑然不觉,被她小狗似的捋了一把,摸着脖子有点懵。
丁秋云早已把该准备的准备妥当,与舒文清打上照面后,便主动把用来通知具体事务、安装在全城各处的总扩音器抛给了她。
她一把接来,目光对准了那些俘虏,声音不带任何波动,对着龟缩在暗夜中的居民区内、竖着耳朵细听动静的人道:“城里的所有人听着,明日开始清点武器,所有的笼子砸毁,所有还想做奴隶生意的人,所有自以为新人类比旧人类高上一等的人,在后天傍晚早六点前请自行出镇。这里不是交易所,不是生意场,这是人的世界,我不会把它让给侮辱和贩卖同类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