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绝现如今确实是他的挂名徒弟,方才自己也带他见过苏云等师叔了,段书绝这么说,是一丁点儿错漏都找不到的。
“胡闹!”赤云子也吃惊不小,略略整肃了面容,转向宴金华,皱起眉头,“你是何时收徒?我这个师父竟都不知?”
宴金华暗自叫苦不迭,慌忙跪下,支支吾吾。
他倒是打好了谎言的腹稿,但只怕段书绝是个直肠子,万一拆穿了他,那可不是万事休矣?
好在,段书绝似是看出了他的为难,轻叩一记,说自己的父母早亡,自己流落在外,颇受冷遇,而宴大哥于他有救命之恩,所以自己才拜入他门下,图报恩情。
他甚至主动掩去了宴金华曾经偷偷将他养在渔光潭中十年的事实,以免他受罚。
段书绝说得句句都对,言语中还有回护之意,宴金华只能听着,口里发苦,心中已有了不妙的预感。
赤云子见他说话有条有理,心中更生喜爱,再与他旁边的宴金华一对比,心中愈堵。
好好一个孩子,给宴金华带,能带出什么来?
宴金华岂会想不到这一层,余光瞟见赤云子张口欲言,马上冒出一个主意。
姓段的可是鲛人!是非人之物,谁晓得他心性如何?
这石中剑让他得去,万一他拿去作恶,又该如何?
事不宜迟,宴金华立即开口:“师……”
孰料,他才刚发出一个声母,便听段书绝清越的声音在身前不远处响起:“赤云子容禀,弟子有要事,想告知于您。”
赤云子:“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