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本就属于贴身私密之物,他抵死不认,文玉京能奈他何?
“你当真不识?”
“笑话,天下钱袋千千万,师叔又怎么能确定这是我的东西?”
那破落户偏抢此时插嘴:“明明便是你给我的赏钱,打算封口!”
宴金华恨不得扑上去撕了这个老匹夫的嘴。
不说话能憋死你吗,能憋死你吗?!
再说,狗屁的赏钱!明明是你抢走的!
然而他岂敢在赤云子面前造次,只好忍下一口老血,淡淡道:“污蔑之词,不足为信。”
文玉京看他一眼,笑了一笑,便对赤云子道:“前些日子师弟下山,想添置些书酒,却无意间在一酒肆见到此人拿着钱袋买酒。师弟觉得此物做工有些眼熟,倒未曾细想。但几日遭囚,师弟心中已有了答案。”
言罢,他将钱袋向上抛起,单手并指成剑,一道剑意掠去,钱袋凌空碎裂,几枚仅剩的铜钱丁零当啷地滚落在地。
文玉京信手抓住空中飞舞着的一枚残片,递与身旁的任听风。
铁钩银画的“宴金华”三字,就在钱袋内侧的左下角。
文玉京道:“……这便是我的答案。”
尽管事态发展已远远超出了池小池的预料,但这并不妨碍他即兴表演一个痛打落水狗。
他将插话的时机和语气掐得极准,话音微颤,轻声道:“这银袋,是弟子绣与宴师兄、以答谢昔日救命之恩的。袋内绣有祈福之阵,以及宴师兄的姓名八字。我也给师父做过些针线活,是以师父能认出此物出自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