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侧妃也是个奇女子,闺名锦柔,十六岁时,得知自己要配六皇子,领旨谢恩后,痛哭了一天一夜。
外人都以为是喜极而泣,或是不舍出嫁,但她同为贵门的同龄小姐妹们却很是理解,纷纷前去安慰。
用严元昭的混账话来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她一出嫁便要守寡呢。
当初的时停云好心纠正他:“你若是真死了,她会笑的。”
严元昭的回应就是一脚。
他委屈道:“与我结亲,有这么不情愿吗。”
时停云瞄了一眼围绕在他身侧的莺莺燕燕,道:“你能从花楼里出去再说这话吗。”
严元昭实在是花名远扬,被许去当侧妃,的确不是什么好归宿。
然而,时停云晓得,严元昭他喝酒骑马蹴鞠狎妓,但在男女之事上,他除了皇上赐下的启蒙宫女外,还真没碰过旁人。
严元昭能如此逍遥,全是蒙受生母恩惠,他生母又是故皇后,眼见父王情深,严元昭心中对自己的正妻也有了期许。
他只想让最爱之人做他正妻,最爱之人为他生子。
锦柔嫁去当夜,严元昭便与她说清,他对她没什么感情,她也不必对自己有什么感情,她独自一个在六皇子府中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别弄出什么污糟事情来,他的钱足够养着她,好吃好喝,一世快活。
六侧王妃也是个耿直人,像寻常女子那般犯了几日嘀咕,发现严元昭的确是对她毫无兴趣,便乐得自在,成日里绣绷子,嗑瓜子,种葡萄,逛书市,不亦乐乎。
此番时停云要去南疆,严元昭回府同锦柔说了,她便赶了个一双荷包出来,去寺里开了光,严元昭一个,时停云一个。
严元昭送荷包来时,难得严肃了一把:“给我收好。这物件是大师开过光的,若你有险,此物会有感应。无论千里万里,我都会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