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一整胸前软甲,不再言声,暗想,我这是怎么了。
池小池才不管他怎么了,鸡子熟后,便拿刀子割下最嫩的鸡脯,吩咐伙夫将鸡脯拍成鸡茸,添在粥里,为公子师端去,独留严元衡一人在火前惆怅。
严元衡用树枝拨动火堆,想起了一件久埋于他心中的事情。
此事不算大,但却有些难为情,因此他一直将其深藏,连时停云也没有告诉。
父王送来的启蒙宫女,他没碰。
那时他15岁,一心向学,丝毫无志于此,但对祖上传下的种种规矩早有了解。
因此,当他某日回屋,看见屋中添了个标致少女,无需多言,心中便明了了。
他有些紧张,但面上不显,只将后背挺得更直了些。
少女比他大两三岁的模样,眼里隐隐含泪,看上去比他紧张多了。
他微微蹙着眉,想要话些家常,好叫她不要这般不自在。
但在少女眼中,严元衡神情冷淡宛如坐衙审案,连那一板一眼的口吻也瘆人得很:“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