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离开,帕沙才冷哼一声。
他的副将跟上来,神情晦暗:“帕沙大人,这姓褚的话,您还要信吗。”
帕沙沉吟,竟是一副默认的模样。
“您为何还要相信他?!”帕沙的副将是艾沙的侄子,为叔叔之死恼恨至极,“艾沙大人暴亡是他一手促成,咱们也从那火漆中验出了鸩毒。他那信,明摆着就是要害艾沙大人!”
帕沙语焉不详:“他传过很多有用的密讯来,是我们在北府军里埋下的一根骆驼刺,怎能轻弃。”
副将不平:“前些日子定远大败,折了数千精兵,不就是他要我们去攻打的吗?”
帕沙有些烦躁,略略提高了声音:“可他给的讯息没有错!我们三攻定远,那温非儒确实未曾出战!”
副将不说话了,但看他的面色,半丝也不像是被说服的模样。
他问:“难道将军认为,北府军真要攻打扶绥?”
扶绥乃南疆在前年的大战中攻下的一处城池,与裴城一样,处于镇南关边界位置,城防坚固,易守难攻。
因为扶绥的地理位置不算优越,又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北府军为着休养生息,面对着这片钢铁堡垒,一年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