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严元衡把那张时惊鸿的亲笔信递给严元昭,叫他过目:“如今那特使被扣押在主营里。人也说,是存了诚心前来和谈,供出褚子陵身份,是为着表示诚意,他愿与褚子陵当面对峙。时将军已遣人去骁骑营里带人了,也叫素常马上去看一看。”
严元昭一目十行地看完,望了一眼面色灰白的时停云,决心先不落井下石。
“南疆人?他们会有这么好心,替我们抓内奸?”严元昭凝眉,“别是挑拨离间吧?那南疆特使是顶着谁的名头来的?”
一旁的娄影温声道:“派他来的人是铁木尔,但叫他送信来的,是一名南疆副将。那人是艾沙的侄子,也是帕沙的副将。”
严元昭冷冷道:“这样的人,说的话能信吗?”
严元衡就事论事:“要说栽害,他完全可以拿这些信件,证明是素常私通外国,为何要指名道姓,栽害一个小小参军?有何好处呢?”
严元昭没话了,只好拿眼不断斜严元衡。
你会不会看脸色?
那褚子陵是时停云一手提拔上来的,又是一同长大,情谊非比寻常。
若褚子陵是被诬陷的还自罢了,若他不是,那停云又该如何自处?
时停云看样子活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苏醒过来,茫茫然四下里看了一圈,环视满地狼藉过后,目光里才慢慢有了实质。
仿佛确证了这不是一场梦,他拔足向外奔去。
严元昭一惊,追出帐外几步:“你做什么?”
时停云疾步拉过一匹好马,跨坐其上:“……我亲自去找他。我要向他问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