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声控灯坏掉的楼梯,贴着墙根,轻声叫道:“娄哥。娄哥。”
很快,他为自己的滑稽举动无声地笑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笑,肩膀不住发颤,笑得在楼梯拐角蹲了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一下下耸动着,笑到几乎窒息。
第二天,朱守成的儿子儿媳接到消息,来探望“受惊的”老父了。
他们提着大包小包,衣着光鲜得很,听说是在城里哪个地方做生意,赚了大钱。
池小池待在家里,背靠着墙,听着从墙那边隐隐约约传来的对话声。
“爸,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看我好得很呢。”
“听说是入室盗窃的小偷?小偷手脚不干净,道德败坏,死了就死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我知道的。”
“爸,出了这种事,您再住到这儿,合适吗?要不你还是跟我们到城里去住吧。我和梅都商量好了,年后换个房子,把二室换成三室,给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