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这回可以看着他,喊他的名字了。
光明正大,不受任何契约约束。
娄影试探着:“小池?”
池小池迷迷糊糊的:“嗯?”
“小池。”
“嗯……”
娄影偏过头去:“池小池?”
池小池觉得自己有点下滑,树袋熊似的主动攀着娄影的脖子往上趴了趴,额头恰好和娄影的额头轻轻相触。
两个人的头抵在一起,只有这点接触,却已足够叫人心安。
被酒精炙得滚烫的皮肤碰到这点清凉,舒服得池小池轻轻吸了一口气,才乖乖地应:“嗯。”
娄影满腔疼惜地顶了顶他的额心,背着低低梦呓的池小池又走出几步。
池小池的幻梦杂乱无章,东跳西跳,他嘟囔了几句他说过的电影台词,又抓住他胸前衣服小声道“Lucas,我要接那个话剧”。
娄影心间一悸。
他想起了把池小池送进系统的那台意外松脱的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