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他今天的观察,池小池已经不像个小孩子了,不算是一个值得下手的猎物。
朱守成迟迟没有应声接腔,这有些出乎池小池的预料。
在他的记忆里,当时父亲刚暗示了没两句,朱守成便答应了下来,第二天就开始了补习。
……怎么回事?
池小池咬着筷子,思维快速运转。
以他以往对朱守成的观察和了解,如果这次不是自己受害,那就要轮到别人了。
心思急转下,他一把掷了筷子,冷脸道:“爸,你别说了。朱老师好容易来一趟,让人家好好吃饭行不行?”
池父正疑惑朱守成为什么还不接腔,又不舍得说掏钱的话,正打算硬着头皮继续游说,乍然被池小池打断,登时把怒气转嫁,瞪了他一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朱老师自己有学生要教,他凭什么收我。”池小池说,“再说,娄哥给我补习得好好的,我不去别人那里。”
朱守成坐在一边,欣赏池小池的表情。
生气起来的池小池,总算恢复了一点让他心动的稚气。
池父花钱请客求人,池小池却当面拆台,池父自然是恼火至极:“闭嘴。你以为你那娄哥是什么好东西?”
池小池直接拍案而起,直指朱守成的鼻子,光明正大地骂道:“那他又是什么好东西?”
一记耳光猝然落下。
池父的掌心有茧,又干惯了体力活儿,砸得池小池眼前一阵星花乱冒。
池小池气得发抖,眼泪都要下来了,迈腿就要走,却被池母一把拽了回来:“你要去哪儿?!一生气就往外跑,谁惯你这个毛病?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家门,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池小池咬着唇坐在原地,还是没憋住一声委屈的呜咽。
朱守成这下心疼了,拉过池小池,看了看他微微肿起来的脸:“兄弟,弟妹,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