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一直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缝衣服是她四岁左右就获得的技能。哪怕现在家里富裕了,其实不差这点小钱,她依然很简朴。沈旭辰也是个惜福的人,就说:“那可谢谢你了。我这次出门就不带破袜子了,穷家富路嘛。不过,以后都是可以穿的。你帮我放在衣橱里吧。”
犹豫了一下,顾望舒又说:“对了,你还记得章烨吧?高一时是十八班的。他还害我在运动会上摔了一跤,虽然动手的人不是他。上个学期,他总是来我们班找人,似乎是他有个兄弟在我们班里吧。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年级里一直在传我和他的绯闻,挺讨厌的。章烨认识的人又多,那些人每次从我身边走过都要起哄。前两天,我们不是补课么?那帮人又在走廊上起哄,结果被文科班的一个老师听到了,我被那老师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从顾望舒口中听到章烨的消息,沈旭辰就忍不住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他正要叫顾望舒小心章烨那个人,就听见顾望舒说自己被老师训斥了。沈旭辰咽下口中的话,转而问:“为什么训你啊?是哪个老师?那老师怎么想的?”
提到这个,顾望舒就觉得郁闷:“那老师和疯子似的。我都说了,这不关我的事情,是他们男生自己要起哄的。结果那老师竟然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硬要说我自己不自重,才会招惹男生。气死我了。他是老师,我又不好甩袖而去,结果他就站在楼梯口,骂了我半个多小时。”
“是哪个老师啊?”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文科班的……就是那个头顶头发秃了,他就把下面的头发留长,然后反梳上来把头顶盖住的老师,听说是教政治的。”顾望舒说。也是因为这两年沈旭辰变化太大,已经慢慢由“弟弟”的角色转化为“男人”的角色了,所以顾望舒才会对着沈旭辰抱怨。以前,顾望舒有什么事情都只会自己扛着。
沈旭辰也觉得生气,说:“这老师太过分了。他这话是在强词夺理,女孩子优秀一点自然会有爱慕者,哪里就不自尊自重了?我最烦这种人了,古时候女人缠小脚什么的全是这种自以为是的卫道士迫害出来的。还有,章烨那个人太邪,他哪里是真喜欢你呢,指不定心里在算计什么!那帮男生总对着你起哄,也不是好事儿……这样吧,我给你的班主任打个电话,让他出面,找那几个男生的班主任聊聊。至于章烨那边,你千万别理他。”
顾望舒点点头:“你帮我和老师说说也行……我本来想自己出头的,但这种事情没凭没据,到时候若被反咬一口,我还徒惹一身腥。有时候想想,大家对女孩子真的是太过苛责了。至于章烨,你放心,我现在对人的情绪感知很敏锐,是不是在骗我,待我够不够真诚,我都能感受得出来。哪怕他面上装得再好呢,我其实很明白,他就是想要利用我。”
自从服用过智力开发液以后,顾望舒对情绪的感知能力就很强大。虽然没到某些小说中那效果惊人的程度,但的确是不容易被人骗了。想到这一点,沈旭辰松了一口气,说:“这就好……章烨之所以围着你转,应该是因为我们和京城邹家认了干亲。他的爸爸和叔叔都打算更进一步,估计想踩着你铺一条路往上爬吧。”
顾望舒做了一个要呕吐的动作,说:“这人真恶心。”
沈旭辰摸了摸顾望舒的头发,笑了:“可不是么……”上辈子,章烨狠狠伤害了顾望舒;这辈子,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沈旭辰又和顾望舒聊了一会儿,顾望舒心中的郁气散了很多。然后,沈旭辰给顾望舒的班主任打了个电话,将各种情况反映了一下,班主任非常重视。毕竟顾望舒是他们班上的一号,平时学习态度好又不多事,高考时是要冲击华大或者国大的,对于这样的学生,哪怕是再公正的老师也忍不住会偏爱两分。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切打扰顾望舒念书的“恶势力”都必须被打倒。
趁着顾望舒去洗澡的功夫,沈旭辰赶紧把内裤收拾了塞进行李箱中。然后他从系统中兑换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防狼电棒。这个电棒做得十分精致,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小巧的手电筒,而它也的确有手电筒的功用。电棒顶端还有环扣,可以挂在钥匙串上。而只要把电棒的一头从套子中拔出,对着目标狠狠一戳,就能起到把歹徒电晕的作用。沈旭辰打算把这个防狼电棒送给顾望舒防身。
沈旭辰出发去京都。这年代还没有开通高铁,从安城坐火车到京都,最快的也需要一天一夜。好在主办方舍得花钱,沈旭辰拿着主办方提供的飞机票坐了飞机。待他在京都飞机场下了飞机,那边自然会有人来接应。光这么看,沈旭辰就觉得此次国家级的比赛比当初省级的安排妥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