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可转念一想他就压下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自己的手上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这样胡指责两位元婴道君的亲传弟子,就算是他的师傅也保不住他们。
再说,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妖兽攻城之上,兄弟luàn • lún说出来虽然耸人听闻,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周围围观的那些修士未必愿意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增加敌人,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连他自己都要折进去。
眼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徐梓岩,可白桦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去接近他。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兄弟二人跟着蒋族长前去守卫西面的城墙。而他自己却必须要跟着方族长去守卫南面的城墙。
离开方家之后,徐梓岩总算是松了口气,之前白桦那种紧迫盯人的战术让他十分的不自在,而且子榕的态度也隐约和以前不同。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另外两人争抢的中心,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便是解决妖兽攻城之后,尽快远离白桦。在别人眼中,白桦或许代表着艳遇,真爱,可对他来说,那白桦就是个灾星——至少是子榕的灾星。
再说那家伙似乎还有种诡异的魅惑技能,他虽然没中招,但也察觉到了方蒋两家年青一代对白桦似乎太热情了。
联想起小说中白桦那惊人的‘魅力’,徐梓岩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真爱神马的,还是留给别人去享受吧,他只想找个温柔贤惠,能对自己一心一意的老婆,不用对方多么漂亮,但一定要专情!像白桦这种三心二意的人,他真心享受不起。
徐梓岩对白桦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而徐子榕却一早打着主意想要干掉他。就在刚才阻止白桦靠近徐梓岩的过程中,他已经悄悄的在对方身上下了血虱,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的血虱依然和上一次一样,在触及到对方的身体没多久之后便消失了。
徐子榕沉了沉眸,上一次血虱的失效他还认为是意外,可现在看来,这白桦身上似乎有什么克制了血虱的东西。
不过徐子榕也不会太过担心,毕竟血虱虽然好用,但也只是在追踪和探查方面,它本身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糟糕的很,他原来的计划是利用血虱来确认白桦的地点,这样只要对方以落单,他就有机会干掉对方,可如今看来,计划似乎需要改变一下了……
“妖兽的数量真不少。”徐梓岩站在城墙之上,远望着远处那黑压压的妖兽群。这样壮观的场景他也是头一次见,可他内心并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
妖兽的数量越多,代表着守卫城市的难度越大,在这样的大型战场上,除非是哪种实力远超普通水平的修士,否则一切都是渣。
混战中可看不出你的天赋高低,像他这样实力不错的筑基后期修士,被上百个筑基期妖兽围攻的话,一样会被踩成泥。
“嗯,守城的压力很大啊。”蒋天行面色严峻,看着远方的妖兽,心中沉甸甸的。
“大哥不必太过担心,这些妖兽那里懂得什么攻城,不过是一拥而上送死罢了。”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这样想?”蒋天行深深的看了这男子一眼。
蒋天野眉心跳了跳:“难道大哥觉得他们还会有其他的攻城方法?”
“谁知道呢,没有妖修的组织,你觉得这些妖兽会这么有纪律?”
“哼,妖修!”蒋天野冷哼一声,对妖修不屑的态度溢于言表。
蒋天行微微在心理叹了口气,他这个弟弟从小就被母亲宠爱的过了头,当年各个家族抽调人选前往极西之地历练的时候,他这个弟弟就被母亲护着没有参加,他根本就不知道,所谓妖修,和在野外生存的那些毫无智力的妖兽有多么大的区别。
蒋天行并不想相信自己的弟弟参与到了这件事当中,可从他调查出的情况来看,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蒋天野。这几年,蒋天野在暗地里挑拨过不少事,试图削弱他的权利,他都只当做没看见,可勾结妖修……
这是所有的人类修士都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大义灭亲四个字是多么沉重的负担,也只有蒋天行这样担负着整个家族兴衰灭亡的族长才能深刻的理解,他暗地里打了个手势,一位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佝偻老者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神识死死的锁定在了蒋天野的身上。
“对了,你们这两天谁看见齐长老了?”蒋天野四下环顾了一圈,奇怪的问道。
蒋天行眸色一沉没有回应,蒋天野也并不在意,这位齐长老出了名的脾气古怪,今天这攻城的事情事发突然,谁知道他到底跑到哪去了。
乌啼城四面城墙都被密密麻麻的妖兽包围住了。在西面城墙的对面,汇集了大量的筑基期妖兽,在这群妖兽的护卫中,一只巨大的黑色犀牛高高的昂起头,远眺着乌啼城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