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相比起程秀秀夫妻的功德力,现在的这些微乎其微又驳杂不堪,但天知道,他只是从他们面前走过,露了露脸而已啊!
真不愧被称为“娱乐至死”的年代。
清溪道君带着被重塑的三观,在三楼走廊尽头的病房里找到了一个人孤零零躺着的晏行舟。
“……漾元?”
晏行舟一抬头看见他,在隐隐辨认出熟悉的五官后露出震惊的神色:“你、你怎么变……”
就算他有钱去整容,现在的科技也没有发展到如此鬼斧神工的程度吧!?
谢漾元环顾四周:“最近修炼略有所得,你的经纪人呢?”
晏行舟傻傻地看着他,一时也不知是该为他执迷不悟的白日梦感到头疼,还是为自己竟然隐隐有些动摇而羞愧。
“张哥……他还有其他艺人要带。”
半晌之后,晏行舟才勉强回过神来,只当是太久没见模糊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印象。他生性爽快,也不刨根究底,只招呼他过来坐。
他只当谢漾元来看自己是因为手头又紧了——这简直太常见了——虽然他也很不喜欢这个“朋友”的个性,但毕竟有当年的情分在,总做不到眼看着他饿死。
谢漾元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晏行舟的眉眼,发现果然有股被人魇咒的青气,他垂下眼睛,遮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利芒,将那只小玉坠掏了出来。
“我算到你最近诸事不顺,做了个小玩意儿给你挡挡灾——千万挂着,洗澡也不用拿下来,知道吗?”
晏行舟已经被他自动纳入了自己人的范围,不知何方宵小竟敢在他清溪道君眼皮子底下动他要护着的人,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晏行舟眨眨眼,接过那只小青鸟,他不懂得什么翡翠,只是看这坠子蛮好看,便随手挂在了脖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突然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连僵硬的伤腿仿佛都不痛了。
他没多想,伸手就从枕头边掏出钱夹来:“你是不是又把自己弄得没饭吃了……唉不是我说你,还是早点找个正经营生,来,拿着,就当是我买你的坠子了。”
谢漾元岿然不动:“送你的,不用钱。”
他倒是对这仗义的男人有了些好感,对方显然是不信他“挡灾”一说的,却还是收下了玉坠,恐怕就是为了不让他心有芥蒂地拿钱。
晏行舟还在絮絮叨叨:“漾元呐,前几天张哥说《每日健康》正在招模特,你看你状态这么好,不如把这活接下来,去拍半天就能拿几千块……”
谢漾元本来在认真听他说话,却突然被另一条突然亮起的因果线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原主身上唯一一条比和晏行舟还要牢固的因果线,属于他素未谋面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