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不知道我听见晏行舟三个字儿就心烦?他妈|的,要不是他每天就知道装老好人在那儿杵着,我至于憋屈成这样……他现在为了自己那点儿龌龊心思整天拴着我,委屈你了。等我把他弄下去,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嗯……知道你对我好,柔柔,你放心,你男人肯定出息。上次‘每日娱乐’摔不死他,这次……唉不说了,可他总不能永远走狗屎运,等着吧。”
“……”
“嘿你这小妖精……”
晏行舟呆呆地站在病房门口,一只手虚虚悬在门前,却仿佛重若千斤,无论如何都瞧不下去。
他是心善,但他不傻,周常洛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不可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还记得,当时同一批进公司的练习生里,周常洛和那个叫余柔的小姑娘走得很近。那时候他还只把他们当后辈看,出于前辈心态提点了几句在出道前最好别泄露恋情,是周常洛自己主动缠上来,指天发誓他们两个就是发小比较亲切,他喜欢的是男人,肯定不能对小姐妹下手。
呵,演技多好啊,他开始怎么就给分到演唱部去了呢。
现在,倒是他成了那个欺压良善、棒打鸳鸯的恶人了。
晏行舟只觉得冷,他的手都在抖。
他自认对周常洛掏心掏肺,自从在一起以后,平时只一味宠着惯着,宁可自己去酒桌上陪笑脸,也不舍得他对不喜欢的人多开一句口,他闯了什么祸也替他担着,连张哥都说他耳根子太软没出息,他也就笑笑,还觉得自个儿特幸运,能在这混乱的圈子里找出一份年少时便向往的温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