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恨铁不成钢,又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至此,她对梁秀才最后的那点情分也没有了。
“姐,你要告诉他吗?”陆瑾问。
陆瑶摇了摇头,冷笑着说:“告诉他?我当然会,不过不是现在,我再等等,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上了梁家主谱,见了亲朋好友之后!”
县令公子在大年夜被爆竹炸的浑身是血,一个竹片深深插在胸口,这实在太凶险,当初那么大的动静,那么多人看到,哪怕县令大人有言不让人谈论,可最终还是传遍了这个水桥县。
这么个小县,八卦谈资本就不多,这么大的新奇消息自然颇受关注。
特别是看到县令公子下了床后完好的进出府里,县令夫人还特地带他去庙里烧香,对能将县令公子救回来的陆瑾,水桥县百姓表示实在太惊讶!
要知道陆瑾是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一个屠夫!
梁秀才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出现在书院里,他本是不愿意来的,被自己的小舅子揍得下不了床,这个脸他丢不起。
然而梁主簿实在看不下去,他对梁秀才寄予了厚望,就等着他考进举人,将来做官老爷。既然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能关在家中,要知道过了今年这乡试马上又要开了。
梁秀才的到来,书院里的同窗都比较关心他,至少面上就是如此,可随着梁主簿将陆瑾下了大牢,知县大人又将他提出来救了知县公子,这么个大消息,大家你求证,我询问关心的就不是他的身体,而是消息的准确程度,顺便也看个热闹。
所以梁秀才这第一天,哪怕刻意低调行事,也抵挡不住同窗们的热情,不为别的,就为他那彪悍的小舅子,将他团团围住。
“梁兄,真的假的,你内弟不是屠夫吗,怎么变成神医了,什么开胸取竹片,什么缝针止血,连回春堂的老大夫都束手无策,你内弟就救过来了?”
“我也听说了,梁兄,他可是你内弟,有这本事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