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怕就是诊金,之前他不是出诊了五日嘛……”说到这里,梁主簿眯起了眼睛,他忽然问:“他去何处出诊?”
能一下子给这么多诊金,不是商贾之家就是达官贵人,梁主簿忽然间有些不安。
“什么人那么大胆子,让他看病,就不怕跟李家老头一样一命呜呼?”梁夫人不屑地说。
梁主簿在衙门里头那么多年,这案子也见了不计其数,说实话,李家要告陆瑾shā • rén罪名是站不住脚的,根本没证据证明是陆瑾行凶。就算手术有问题,这也是在手术后好几日了,李老爷子年纪大,出什么样的状况都有可能,况且难道这手术是陆瑾要求做的?
赵知县小公子如今好好的,那庄稼汉也没事,就李老爷子发病,这怎么说得清?天底下的大夫手里哪个没有出过这种事,总有救不活的时候,不然这大夫都可以改行了。
梁主簿明白这一点,让陆瑾死不容易,可坐个几年牢那是没什么问题的,而在牢里会发生什么,那谁也说不清楚,对不对?
怪只怪陆家太自以为是,他的儿子再不好,也不是别人能随便动的,梁子已经结下了,没有中途放过的道理。
只是,他比较担心陆瑾之前究竟在给谁看诊?
梁主簿忽然拎起官服,穿上身,显然是要出去。
“怎么了?”梁夫人看着梁主簿的脸色不对,于是关切的问。
他说:“我得弄清楚,那小子究竟让陆瑶去马车行干什么。”
梁夫人正想说他还能干什么,却听下人来说,陆瑶醒了。
“少奶奶大喊大叫,要出去。”
“出去?”梁夫人冷笑,“让她乖乖地等着,等陆瑾判了刑,会让她出来送个断头饭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