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好处,让我们罢手,凭什么?”
“就是,要是小船也就罢了。大当家的,我都调查过了,那两艘装的可是丝绸和瓷器,从南面来的,价值连城。”
王战本是谨小慎微的性格,要不然他这个寨子怎么会到现在也没人知道在阳江中的哪个岛上。不过这些年抢的多了,让他抓住把柄的官员更是一批接一批,一直没出过事。
前些时候听说皇帝派出了钦差,换了江州将军还有些担心。没想到钦差断了腿,缩在知府府邸里不出来,江州将军又是个这种货色,不过几个女人,一些孝敬,就让他上了贼船,于是自信心膨胀,这会儿被你一言我一语地撺掇,便失了冷静。
王鹏的意思他根本没当回事。
劫不劫船?当然劫!
陆瑾赶到回春堂,方掌柜正在柜台后给人看方子抓药,看到陆瑾过来,便取出一封信给他,又嘱咐道:“你先去里面等等,我待会儿与你说。”
于是陆瑾拿着信,走到回春堂厢房内,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打开信封。
这信并不是写给陆瑾的,而是对方回方掌柜的,方掌柜捡着其中一张给了陆瑾,上面便有季家的消息。
只是陆瑾越看这眉头越紧,看到最后心里一沉,接着他又来回正反仔细地翻看,越看心就越慌。
等方掌柜走进来的时候,陆瑾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
“方掌柜,这是什么意思,季家二房次子他的妻子不姓陆姓什么?难道说我二姐嫁的不是季家?不可能的,他来接亲的时候,我见过,那名帖我也见过,不会记错的!”
方掌柜手里提着一壶茶,捡了两个茶杯,各自满上,然后拿起一杯给陆瑾,又从他的手里将信纸抽了出来,“别着急,先喝口水,信上说的不全,坐下来我给你详细说说。”
陆瑾接过茶杯,随意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方掌柜,神情非常急切。
方掌柜道:“你曾经说过,你二姐是在你们回水桥县的途中成的亲,嫁与了季家,是不是?”
“对,匆匆忙忙的,连嫁妆都是随意置办。”陆瑾回答。
方掌柜问:“你们陆家没人送嫁?”
陆瑾摇头又苦笑道:“没有,我和爷爷去不了,三姐去又不放心,二姐她……是独自一个人嫁过去的。”
说到这里,陆瑾的心里满是愧疚,他还记得二姐穿着大红嫁衣,摸着他的头,眼里带着泪光柔声嘱咐他。
“阿瑾,姐姐这就要走了,以后就不能照顾你和阿瑶,你是男子汉,得长大了,照顾好爷爷和阿瑶,别让姐姐担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