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寒风中,那旧仆将包裹着一叠银票和一袋碎银子的包袱交给祖父后跪下来磕头的情形,陆瑾真是眼眶湿润,紧握拳头克制着没有失态。
“后来呢?”宋衡问。
诚王妃道:“她怨王爷光嘴上说疼爱,却在她娘家危难之中袖手旁观,这病便一直没有起色,直到太医查出她有了身孕,才慢慢地好了。”
闻言,陆瑾惊诧地看着她,然后又望向宋衡,“我姐姐有孩子?”
宋衡皱眉,宋杨没提到过孩子,显然是……
诚王妃点头,不过眼中带着遗憾,说:“为了孩子,陆侧妃打起精神,然而到了临盆,因是头胎,生的艰难,一天一夜后虽终于生下来,只是……”她微微一顿,不忍道,“没了气息,夭折了。”
宋衡心道一声果然,再看陆瑾,已闭上眼睛,咬牙未语。
诚王妃叹气道:“一个女人,没了娘家,再没了孩子,这种打击已是致命,所以她没熬下来……”
诚王看了她一眼,不过没有说话,默然。
话说到这里便结束了,周围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