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想要巡防营很久了,只是如今的指挥使一直兢兢业业,毫无差错,寻不到理由革职换上自己的人,特别是这位指挥使年轻有为,前不久娶了柳尚书的侄女,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太子这条船,更让齐王如同眼中刺一般。
现在机会来了。
指挥使忙了一晚,眼皮子都没合过,脸上都是灰,头发乱糟糟的,跑里跑外,差点断气,要不是他年轻估计也得搭进去。
然而当他看到冯尚书带人走过来时,心终于还是跳了跳。
不管他是否在中秋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巡视,不管他得知大火烧起时率先带人灭火救人,不管他声嘶力竭一整夜未睡这么多人受伤,一片的屋子烧成灰烬,他依旧逃不开一个失职之罪。
“谢大人。”
指挥使拱手抱拳,“冯大人。”
“谢大人应当知道本官为何而来,不知失火原因可否找到”冯大人看了看那这一片废墟,心说就算有蛛丝马迹,烧到这样也没了,他叹了一声道,“唉,中秋佳节本该是团圆之日,可是谢大人看看,百姓失了房屋家舍,有的甚至天人两隔,瞧那一张张绝望的脸,本官看得实在于心不忍呀谢大人若是早做准备,及时灭了火,就不会出现这般凄然之景了。”
前面指挥使还默默听着,可到了后面冯尚书将一切都归于他失职却是不能认的。
他说“冯大人,下官不是第一日坐这个位子,每年的中秋必定多加两倍人手在这东街上,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意外产生。起火之时,下官立刻赶到了这里指挥下属灭火。”
“哦那这火是怎么起来的,这么多人,扑灭不是很容易吗,每隔一条街都有水龙车备着,难不成都是摆设”
冯尚书的咄咄指挥使有些不适,他说“是火油,那家酒坊最先起火,因为有火油,所以水根本扑不灭,酒坊又以烧酒闻名,酒液遇火便燃,连同周围的酒楼房屋都烧成一片,水龙车根本不够。”
他将之前解释给宋衡听的又跟冯尚书说了一遍,“这是有人故意纵火。”
冯尚书虽是刑部的官员,可并不希望真出现刑事案件,他再次看了这片废墟,该烧的都已经烧完了,就算真有火油那也说不清楚,于是道“空口白话,可有证据”
证据
指挥使说“我的手下都闻到过这个味道,冯大人可以找他们询问,还有那酒坊或许有”
“谢指挥使”冯尚书高声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您的手下自然是向着你的,你就不要再推脱责任了”
“冯尚书这是说的什么话”指挥使怒道,“难道下官空口白话就是为了推脱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