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就是你给正华生的儿子?长得一点都不像他。”
“你住口!”
男人好瑕以整地欣赏她这痛苦的模样,又缓缓地说道:“厉总,您还不知道吧?今天我特地来跟你说个好消息。”
“你这贱人,你……你给我滚!”
男人一边说着,视线一直停留在小厉行之身上。没由来的,小厉行之全身一阵发冷。
下一秒,他就听到这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说:“我也替正华生了个儿子。跟他这哥哥可不同,这娃长得跟他爸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他跟着正华姓薛,名字都是正华自己起的,叫薛乐。”
厉香玲艰难地看了他怀里的孩子,整个人猛的扯着床单,撕心裂肺地吼着:“不可能,你这个贱男人,怎么可能生出孩子?”
男人像听到笑话般笑了出来,“为什么不能?怎么,你以为我是个男人,就没办法给正华留后吗?”
他得意洋洋地说道:“厉总,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你想着凭那个跟你姓的儿子,就能让正华离不开厉家?真是天真,现在正华整天都疼着我们的小宝贝,他才是薛家的后代。”
“哦,对了。我顺道和你说一声,正华说啊,他以后都不会回厉家了。”
“贱人、你这个贱人、咳咳……”
已如风中残烛的厉香玲整个人缩成一团,就像要断气般拼命咳了起来。
她旁边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响声。
“妈妈、妈妈——”小厉行之紧张地扑在床边。
这时,他看向那抱着孩子站在那里的男人。
那人的眼里是刻骨铭心的恨。
还有他怀里的孩子,小厉行之盯着那张皱巴巴的脸,在心里烙下了永不磨灭的刻印……
很久之后,厉行之才知道,那天来医院的男人,正是他父亲薛正华在外面包养的男小三,叫赖嘉源。
赖嘉源给薛正华生了个儿子,也就是厉行之同父异母的弟弟,薛乐。
原本已经离死亡线不远的厉香玲,在那天过后,身体状况更是每日愈下。
可就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小厉行之却再也见不到母亲对自己露出真心的笑容。
甚至直到厉香玲临终前,小厉行之还听到他母亲喃喃的说了一句:“行之,如果……如果当初让你跟他姓薛……会不会……会不会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
听到这里,苏然忍不住上前抱住他。
“行之,别难过,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