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哥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还能活吗?”
赵清河耐心解释,“手术都会有风险,但只要做好了就没问题。除却手术本身的操作,防止感染非常重要,若是被病毒入侵引起伤口发炎,很容易引起各种并发症,最终一命呜呼。”
侯哥儿听完唏嘘不已,这无疑打开了他另一扇门,从前不知还能这般治病。“赵哥可会手术?”
赵清河自信的笑了笑,侯哥儿两眼都冒光了,“赵哥,你好厉害!”
赵清河拍拍他的肩膀,“若你想学我以后可以教你,不过这急不得,要先打好基础。我这里已经打好了手术的器材,明日起我先教你如何使用。”
侯哥儿就差点没直接跪拜了,若他能学到此术,以后可是不一般啦。
“哼哼,又在这胡说八道,侯哥儿你还真是傻,竟然真的信了。”曹宽跟个幽灵似的突然冒了出来,把侯哥儿吓了一跳。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既然不喜欢听就别过来凑热闹,病马监这么大地方怎么偏偏哪都有你。”侯哥儿怒道,从前他怕得罪人以后没师傅收留他,所以经常被欺负,如今他有赵清河指导,就没必要忍让了。
曹宽满面嘲讽,“你以为我想来啊,外边有人找他,要不是正好被总管抓壮丁,我才懒得过来踩晦气。”
侯哥儿卷着袖子要打,曹宽连忙溜了。赵清河却是疑惑,到底是谁会过来找他,莫非是常廷昭?
赵清河出到门口一个穿戴整齐像是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朝着屋里探头探脑,看到他挑着眉问道:“你可是赵清河?”
“我是,你是?”
那人清了清嗓子,态度不算太客气道:“我们主子让你下工来家一趟。”
赵清河微微皱眉,“你们家主子是谁?”
“就是你三叔赵三爷。”
赵清河失笑,上次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了,这家子还不消停。“你回去告诉他,我没空,也不乐意去。”
那人指着赵清河鼻子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做侄子的不亲自登门拜访还让叔叔派人邀请已经够不合礼数了,竟然还这般态度。”
赵清河冷冷一笑,“我为何这般态度你家主子最是清楚,若是想派你来教训我,莫说你就连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说罢就要甩袖离去,那人见赵清河这般不好糊弄,立刻软了下来,“赵大夫,等等。我们主子并非这个意思,只是亲戚间应该多走动,我们主子每日里都说起你,就怕你在外头受委屈。”
赵清河笑得灿烂,“在外头我倒是没受过委屈,碰到你们家主子,那可就不好说了。别拦着我,我还在上工呢,这是官家的地方,花钱请我可不是来唠嗑的。”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那男人在那跺脚。
赵清河原本还疑惑,他来着县城也有一段时日了,这赵三叔一直未有动静,怎么突然就上门寻他了。直到有天回家,青黛告诉他,有个自称是他三叔的男子到府里来,想要感谢四爷对赵清河的照顾,这才明白了过来。
赵清河并没有向其他人透露他的住处,并让赵老汉老两口也不要对人说,所以并无人知晓。想来是这赵三叔不知哪里得的消息知道了,正想借着他的名声和常廷昭套近乎呢。就算不能直接面见巴结,他能出入这常家别院做客,也能让其他人高看几分,以后打出常家招牌,那也是不一般。
况且赵清河是他侄子,就在这常府住下,也是面大旗。
“你们放他进来了?”
青黛面露窘迫,摇头道:“未曾,爷说除了公子您的父母,其他人都不许招进门,除非您事先打招呼。”
赵清河乐了,这常廷昭做事还真是深得他意,“做得好,下次他们若是再来,就大棍子轰出去。”
青黛怔了怔,却没二话,“是。”
这个赵三叔比赵二叔更可恶,当初他早就得了消息原身坠河感染风寒,他没有送钱去给原身诊治就罢了,还趁火打劫讹走他们家的酒坊,原本原身不至于死,生生给拖没了。现在又想扒拉过来沾好处,还真是无耻之极。
赵清河想了想,这种人这般轻易放过可太不符合他的做人态度,自个跑上来让他虐,他不做点什么太对不起自己。赵清河又吩咐了青黛几句,务必让门房在轰人的时候,言语中透露出这赵三叔得罪了常廷昭,直把青黛听得目瞪口呆。
若是这消息传出去,只怕这赵三叔今后在新湖县都难以立足。要知道新湖县。谁不想攀上常家这棵大树,只是一直无果,所以只能将从前欺负国公爷的那些人整治一番,想着国公爷若是心里舒坦,兴许会偶尔回来祭祖的时候,可对他们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