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泓抱着书,应了下来。
“去罢。”凌霄说道,接着垂眼看书。
此时心情复杂的姜启泓在门口站着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师尊……”
凌霄抬头看向他。
“你当初,为什么不收裴涣为徒呢?”
凌霄皱了皱眉。
怎么又是这个人?
他才收的这个徒弟,说起来还真是个死心眼。但他死心眼也不用在正道上,天天纠结于那个裴涣做什么?
他不耐烦地开口:“朽木不可雕也。”
姜启泓开口辩驳道:“不是的,师尊!他只是不善言辞,家境不好,所以才……”
凌霄不知为何,听到这个之后,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想要和面前的弟子争辩的冲动。
明明自己是长辈,该有长辈的样子。可是……
“我说的是这个吗?”
凌霄骤然起身,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碴,把姜启泓吓了一跳。
凌霄的声音冷冽且不容置疑地说道:“人的性格、家境,天赋,都是上天赐予的,没人能改变。但是,你当我没有见过比他资质更差、更受人欺凌的人吗?为什么他就是这般畏畏缩缩,一副没骨头、没出息的样子?”
凌霄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得姜启泓片刻不敢说话。
但是,大家出来的公子毕竟不知民间疾苦,更不知道自己师尊心里存了个白月光一般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