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若是吃了亏,上了当,咱得替他讨回来。”
宋骁看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笑道:“还是夫人看得明白。”
有妻如此,何其有幸。若是当年,早些遇到她,也许,他就不会撞得头破血流……
他当年看上的人薄情寡义,父亲自然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他掰回来。如今,怕就怕齐瑄,也是个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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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齐瑄这个跪礼行了有半刻钟了。
御座上,宏光帝低头批阅奏章,仿佛不知道齐瑄跪在面前一般。
这情形,与齐瑄上辈子的记忆不一样。
上辈子宏光帝把齐瑄叫进宫,询问他为何在寿宴上中途离席,嘱咐他去向永王爷赔礼。齐瑄乖乖应了,便被打发了出去。
而如今,他进来跪下行礼,至今没被叫起。
齐瑄有些猜不透宏光帝,他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夫君,却是一个心思诡谲、手腕强硬的皇帝。
他喜好男色,但在登基之前竟无人知晓,君权在握之后才放肆纳男妃。可他看似对那男妃钟情,却又好像只将他当做一枚棋子,牺牲他压了岳皇后的权。
他对后妃甚至子嗣都不算上心,吝于恩宠,齐瑄觉得,他也许没有爱过任何人,包括传闻中父皇心口的朱砂痣——齐瑄的生母崔莹。
上辈子还有一个疑点,当时他与齐琛和他身后的岳皇后、承恩公斗了那么长时间,齐琛为何突然铤而走险,选择逼宫?
而逼宫失败后,父皇毫不留情赐死齐琛,诛岳家九族,岳皇后和齐琛连皇陵都不得入。
对此,齐瑄上辈子心里就有一个怀疑,但上辈子那些人都死透了,无从查证,这辈子还来得及,若是能早日找到证据……
不过……父皇知道吗?又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查不到,是不是因为父皇抹去了痕迹?
这般想着,齐瑄抬眼瞟了一眼御座上的宏光帝,恰好与宏光帝身边的御前侍卫白朗的视线撞个正着。
齐瑄不喜欢白朗,白朗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怎么瞧都不顺眼。但齐瑄知道,白朗不仅仅是御前侍卫,还是父皇的男宠,其他侍卫都守在门外,偏偏他有资格随侍君王左右,甚至出入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