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非白大人突然中毒,他们不知道还会继续给陛下用多少盒这个香。
余有全扇了自己一耳光,头磕得“砰砰”作响,痛哭道:“奴该死!未能将陛下照料周全,竟让这种犯上作乱之事在陛下宫中发生,险些害了陛下。奴该死!请陛下治罪!”
“够了!”宏光帝皱着眉呵道:“给朕去查!查不清楚你提头来见!”
“是,奴这就去!”余有全磕了个头,迅速爬起来跑了出去。
床榻之上,太医收了针,把白朗扶起来,在他腹部一阵按压。
“噗……”白朗呕出一滩黑血,双眼却还紧闭着,意识尚未清醒,又吐了两次,才吐出了少许红色鲜血,面色和唇色由青紫转为苍白。
有小太监上前给白朗擦身,太医退到宏光帝跟前:“回陛下,白大人体内的元毒已清,余毒仍须调养一段时日,方可除尽。”
宏光帝点了点头,道:“你再给朕看看,朕的身子,到底有何不妥?”
往年用的也是这个安神香,若是库房已无存证,那便无法追溯,无法确定是否有人动过手脚。
而他的夏日失眠症越发严重,便会越发依赖这个安神香,若非这次白朗服用的药做了引子,忽然毒发,他岂不是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谋害了性命?
两个太医上前轮流给宏光帝把脉,又交头接耳了一番,原先给宏光帝诊脉的那个太医颤着声道:“回陛下,陛下这……这是体虚之兆。”
宏光帝眼皮一跳,咬牙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