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抬头看他,仿佛当作玩笑,笑道:“我不会。”
“若是你伤了或是被抓了,我还能想办法救你,若把我自己也折进去,谁来救你?”
齐瑄眉毛一挑,这分明是他想要的保证,怎么听起来这么不舒服?
齐瑄:“……我伤了,你不心疼?”那语气一半抱怨,一半撒娇。
宋淮眼睛往上看,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心疼。”
若是你伤了或是被抓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将伤你的人挫骨扬灰。若是救不了……我也要替你报了仇,再随你而去。
可若是我伤了或被抓了,只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不愿如此……
“小骗子。”齐瑄捏住宋淮的鼻子,威胁道:“再说一遍。”
“不!心!疼!”宋淮一字一句答,被对方捏着鼻子,说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含娇带嗔。
宋淮拍开他的手,摸了摸鼻子,嘟囔道:“羞不羞啊你!”非要人把心疼你这样的话说出口?
齐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咬牙道:“口是心非!”
“厚颜无耻!”宋淮手撑着齐瑄的肩膀把他推开,一溜烟跑了。
分明是害羞了,齐瑄看着他的背影,抑制不住扬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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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大朝过后,齐瑄如往常一样去户部,途中却接到了北狄使者请求会面的消息。
齐瑄改道去了使馆,没过一会儿,齐琛也到了。
齐琛脸色憔悴,眼下乌青骇人,想必是这段时间心力交瘁,过得很不好。
齐琛对齐瑄的态度也十分不耐,敷衍地喊了一声皇兄,就坐在一旁不开口了。
拖了数日的和谈终于有了进展,北狄使者终于松口,表示可以做出一些让步,前提是,他们要先见大王子。
齐瑄点头答应,派唐铮去请定北侯。
齐琛和图烈几人都愣住了,仿佛对齐瑄要求定北侯陪同的提议十分不解,不解中还带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