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牵唇笑了笑,“那多谢冯军医了。”
刘成神情带着一丝得意,道:“若没有他给的药,我还真不敢给小将军拔箭。但那会儿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我想着,横竖一死,就大着胆子把箭给拔了!”
刘成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道:“您睡了这么久,好歹还有气,说明平日我给冯寄帮忙还是学到了两手。”
宋淮轻轻笑起来,却牵动了胸口的伤,疼得直抽气,越是喘,越是震动胸口的伤势。
刘成忙上前,将他的头扶起些,总算让他喘顺了气。
刘成皱眉道:“小将军忍着些,我这药包里只有止血治伤的药,没法止疼。”
宋淮重新躺回去,也注意到刘成另一只胳膊上缠着带血的布条。
刘成察觉他的视线,抬了抬胳膊:“我这小伤,都快好了。”
宋淮抿唇道:“你该先顾着自己——”突然心头一跳,问:“我睡了多久?”
刘成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苦着脸道:“快一个月了。”
他转头看向挂着一块兽皮却还透着光和寒风的洞口:“大雪封山,找不到路。”
他们避着风口缩在角落里,但还是能听见外头的风雪声,能感觉到肆虐的寒意。
宋淮的心一沉,想到了方才做的梦,一个很长的梦,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齐瑄又哭了,他求他别睡,千万不要睡……
胸口抽痛起来,不是伤处,是心口。怎么办……他答应了齐瑄会平安回去,如今却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