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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1 / 2)

他会怎么选?

宋淮顾不上了,无论他怎么选,他们俩之间也再无可能。

他把颈上的玉兔坠子拽了下来,想还给齐瑄,告诉他,从此一别两宽,见面不识。

可他的胳膊一直在发抖,手掌却用力的攥紧了玉兔坠子。

齐瑄说那玉兔就是他……是他的。

将直到始终候在他身边等他开口说话的齐瑄被太监催促着离开,他也没能舍得将玉兔坠子还给他。

这算什么呢?

还到齐瑄手中,是被退还的信物;而留在他手中,不过是他自私卑劣的证据。

齐瑄没有再来过,听说陛下病重,他走不开。

定北侯府搭起了灵堂,宋淮跪在这里,整整三天三夜。

吊唁的宾客不知他便是将生身母亲活活气死的罪魁祸首,还上前来安慰他。他只能咬着牙,无声落泪。

父亲同样强撑着替母亲主持丧事,不曾多看他一眼。自从拔剑那一声嘶吼过后,父亲至今不曾对他开过口。

“来人!”父亲忽然走过来站定在他面前,哑着喉,命令道:“请家法。”

宋淮的眸子轻轻颤了颤,红肿的眼睛干涩酸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努力睁了睁,才发现已经又是夜里了,马上就第四天了。

“侯爷?”管家不明所以,试探着询问。

宋淮和齐瑄是在齐瑄的别庄被发现的,有人给定北侯夫妇引路。

而府中的下人只知道侯夫人在外头忽然昏倒,被侯爷和世子爷送了回来,可请来的大夫和太医都道侯夫人原本就有心疾,如今突发心梗,已回天乏术……

至于宣王为何一道回来,侯爷为何拔剑指向世子爷,他们一概不知。

“请家法!”宋骁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嗓音不再洪亮而浑厚,听起来竟像是虚张声势、气急败坏地嘶吼。

管家被宋骁吓了一跳,忙不迭应了。

宋淮终于微微抬了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父亲,父亲转开了脸,不与他对视。

宋家是有家法的,一根三指宽的藤条,但宋淮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罚,只在北疆的时候,见过一回堂叔拿藤条教训堂兄。

自幼听话懂事的他,终于让主家动了一回家法。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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