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荆红了脸,将巨蟒拉开:“天亮了,我要去找君师兄。”
巨蟒不依,蟒身卷着他的大腿,头探入他的衣领,摩擦着他光滑的肩膀。
早晨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
这个道理文荆知道。
但是,一条蛇也是如此?
文荆让它扭了一会儿,一动不动。
人家根本没有心动,自己玩无甚趣味,巨蟒悻悻而止。能撒娇时偏要身披这副壳子,不能让人动心;能动人心时偏要高雅绝尘,不能抱住这小子乱来——
所以说,人生自古难两全。
巨蟒自他身上滑下,蜷在一起盯着他,蛇头微微探着,有点可怜兮兮的讨饶。
文荆摸摸它的脑袋:“去吧,今晚再来。”
信子扫在文荆的脸颊和脖子上,蛇头顶着他温存了好一阵,大蛇终于从窗口爬走了。回头一看,少年已从床上起身。
文荆自柜子里找出衣服套上,来到院外。
大龟蹲在院子空地上,四肢缩进壳里,全身被雨水打湿,莫名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