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安慰我,自己的病自己有数,中了这术法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的。”
“……”
君衍之站在门口清咳一声:“归师弟……我来给你疗伤了。”
“疗伤?什么意思?”归心壁直着脖子望出去,一看是结怨颇深的君衍之,心中的纠结又起,忍不住嘴贱地加上一句,“除了哭,你还会疗伤?”
莫少言狠狠踹了他一脚:“你怎么这么有骨气?”
君衍之一句话也不说地坐下来。
归心壁虽然嘴贱,也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说了一次也就闭上嘴了。可惜他这三年被君衍之折磨得身心俱疲,这个节骨眼上也无法放松,满是戒心地躺在床上让君衍之疗伤,一动不动地瞪着眼睛。
疗伤极为耗损归心壁的体力,君衍之把他体内的魔气驱除,归心壁的伤势便好得差不多了,力气不支地倒在床上休息,浑身冒汗。
君衍之抬头望一眼文荆,却见他怔怔望着窗外,似乎有重重心事。他轻声问道:“在想大龟?”
“没呢……”文荆低下头,却不敢看他。
君衍之沉默了片刻,攥着他的手道:“等我忙过这一阵,再慢慢同你细聊。”
文荆点点头。
君衍之向莫少言道:“去告诉云溪长老,把所有受伤弟子移往清虚大殿,我把李书治好后就会赶过去。”
“好!”莫少言连忙走了。
文荆冷冷地说:“赵宁天呢?难道就这么放过他?要不要追杀他?”
君衍之深深望着他:“不用追杀,他自己会送上门来。”
·
清虚大殿中灯火通明,虽然已是深夜,却热闹非常。几百个弟子们规规矩矩地排列成行,一边低声议论,一边低着头等候君衍之的救助。
“所以说,宗主才是毁了恒阳宫的人?”
“那赵宁天又跑什么劲啊?”
“君衍之到底是不是魔修?”
“是,但是这三年的事件好像不是他弄出来的。”
“所以咱们这次受伤不是他的错?”
“好像不是。”
“那又是谁的错?宗主不是死了吗?”
“你问我我问谁?”
“我就是想知道等下应该对君衍之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