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割了大半片后,陈良便和王哥一起将岸上的打谷机抬到田里,安装好后,将一大束稻禾放入机子,踩动踏板;艾青和王嫂则是站在木桶旁顾着,防止稻谷飞出去。
打谷机搅动翻滚的声音透着一丝丝嘶哑,轰隆隆地响起来,似一首丰收之歌,唱得欢快,喊得热闹,嘹亮地回响在乡间田野,歌声源源不断,持续了很久很久……
待木桶装有七八分时,王哥和陈良便抬起放在了木车上。
直到傍晚时分,两家人才收拾了回家。
本来腰就酸,又加上这样高强度的体力活,艾青一回到家洗过澡后就睡下了,模模糊糊被陈良叫醒喂了饭,又再次倒下。
望着一脸疲惫的人儿,陈良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草草收拾后,躺在他旁边,轻柔地抚按着人儿的腰肢。
“陈良?”享受着体贴的服务,艾青蹭了蹭脸,靠在了陈良的胸前。
“嗯?”
“咱家还有多少地啊?明日还要继续吗?”意识有点疲劳,但尚算清晰。
“嗯,咱家共有四亩稻田,一等田、二等田各两亩。照今日来看,估算还要两日才能结束。若是觉得累了,明日你便在家休息吧。”
“不,我还要去。我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么辛苦。”艾青感叹道,“那,你以前都是一个人做的吗?”
想到这里,艾青突然觉得很心疼陈良,搭在他腰间的手臂不禁也收得更紧了。
“嗯,娘身体不太好,不过王哥和王嫂会帮着点,并不怎么辛苦。”感受到了人儿的心疼之意,陈良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