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忙到团团转,亚奇伯德却在床头手足无措。他见羊央紧咬牙关,于是把手伸到羊央跟前,哄道:“羊央,你别咬自己,你咬我。”
羊央疼到汗出如浆,喘息间瞪了亚奇伯德一眼,咬牙切齿:“拿开!咬疼了!还不是、我心疼!”
亚奇伯德:“…………”
亚奇伯德没办法,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一通兵荒马乱了近半小时后,一颗月白色的蛋终于脱离了产道,带着一丝丝血迹被放进了人工胎水中。
是个双形态莱斯特,不过性别要等破壳才知道。
羊央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虚脱地躺在床上,双目放空地看着亚奇伯德,逼逼道:“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裂帛声了。”
军医并没有剪开产道,因为它自己裂了。那时候上了止疼剂,羊央没觉得疼,但皮肉绽裂的感觉还是有的。
亚奇伯德:“…………”
亚奇伯德好笑又心疼,他拿着毛巾给羊央擦身体,一边轻声说道:“一会止疼剂的药效过去后,伤口会疼。趁着药效没过,赶紧休息一下。
等冬令营结束的时候,你的伤应该也差不多好了。这些天我们就待着这里,暂时不回去。”
“好。”
羊央的确很累了,但在休息前,他还有事要做。
羊央看着亚奇伯德,硬撑着精神,一脸期待问道,“孩子呢,给我戳一下。”
亚奇伯德:“……戳?”
羊央:“蛋不是软的吗?我看能不能戳到它。——放心,我不用力。”
亚奇伯德:“…………”
他能放心才怪了!
不过亚奇伯德还是让护士把孩子端过来了。
刚清理完的蛋,成人巴掌那么大的一个,长条椭圆状,像一个胖乎乎的胶囊,正安静地躺在装有人工胎水的盆子里。
蛋壳还没硬化,有点玉的质感,浑浊的有些透明度,对着光能隐约看到里头蜷缩的一个小小身影。
羊央看得新奇,但有亚奇伯德盯着,他自己此时体力也有限,最终没能伸手去戳,只能遗憾地叹道:“哎,这造型,怎么看着跟要上炉子煮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