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不一定对,但绝对适用于原身。许君瑞愚孝、逆来顺受已经到了令人无法同情的地步。所以沐心一点都不可怜他,之后也不会替他尽孝。
许家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要做的只有三天后去许家把属于原身的聘礼要回来。那些聘礼价值不菲,后来可都成了许君怡的囊中物,更是赵书平上京盘缠的来源。
许君怡自小被娇养着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嫁入家徒四壁的赵家后本不可能过得舒坦,但因为有原身的那些聘礼,他给赵家盖新房、买丫头照顾赵母,又资助赵书平读书,这才让夫妻俩生活和睦,感情深厚。
若是没了这些,他敢保证,不出三个月许君怡就会受不了在赵家的苦日子闹得鸡犬不宁,和赵书平之间更毫无温情可言。
思及此处,他眼尾上扬,露出几分邪性。
这时,沈义轩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皱眉问道,“君瑞,这就是你从家带来的衣物?”满箱子的衣服没有一件新的,有些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很不合身,显然之前并不属于青年。
想到沐心满手的茧子,沈义轩脸色阴沉,眼中带着冷光,他已经猜到自己的小双儿在许家过得是何种艰苦的日子。
“这些都不要了,我让人为你量身裁制几件。”话落,他拉着沐心往镇上最好的绸缎庄走去。
两人一个英俊高大,一个艳丽削瘦,携手走在街上顿时引来了满街的目光。沈家是镇上豪绅,几乎没人不认识沈义轩这个沈家大公子,知他昨日成了亲,便想到手中牵着的肯定是他新娶来的男妾,不由上下打量起沐心来。
这一看,当真是羡慕非常。若是老天给了他们这么一位貌美的男妾,便是没有后代也无所谓了。
沈义轩只顾牵着人走,不知后面跟了好些人,都在盯着沐心看个不停。等到发觉,他立刻将青年揽进怀里,气急败坏的喝道,“看什么看,不准看!都给我滚!”
他虽一脸怒容,但镇上人并不觉得多害怕,大家都知道沈少爷是个锄强扶弱而非恃强凌弱的主。不过也不敢继续放肆,以免把沈义轩真惹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沈义轩可是头猛虎。沈家家大业大的,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们。
可总有些不长眼的,比如侯家的大少爷侯岑。他本正带着新纳的男妾在酒楼吃酒,无意间瞧见了沐心,登时心痒难耐,追了过来。
知道看中的小双儿是沈义轩的男妾后,非但没有收了心思,反而摇着扇子走大摇大摆的走近了,猝不及防的摸了把沐心的脸,大笑道,“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沈兄,好福气呀!”
“侯岑!”沈义轩双目赤红,一脚向男子踹去。此等淫/词浪/曲竟敢用在他的小双儿身上!
侯岑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拉了身边的护卫当挡箭牌。
沈义轩一脚不成,便是一记铁拳砸下。他出拳又快又狠,侯岑身边的护卫们有心想挡,却慢了一步,眼看着自家少爷被人一拳揍吐了血。
护卫们顿时眼前一黑,呜嗷嗷的大喊着冲了上来,却都不是沈义轩的对手,被他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了身。
侯岑这时才真正知道怕了,踉跄着往后退。
但此时的沈义轩已经被怒火烧掉了理智,将挡路的护卫一一踢开,一把掐住了侯岑的脖子,露出令人汗毛直竖的阴冷目光。
“沈义轩,你再敢动我一下,我侯家就和你沈家势不两立!”侯岑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偏偏嘴上不愿意求饶。
“不就是调戏了你的男妾,你若是不爽可以调戏回来。林华,过来,让沈少爷摸摸你!”他朝自己的男妾大喝一声。一个长相清秀,穿着暴露的双儿扭着屁股走了过来。
他的年龄和沐心差不多,但那双眼睛却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清澈,显然是个在风月场所混惯了的老手。
听到侯岑的话后丝毫不觉得被羞辱了,笑盈盈的贴近了沈义轩,舔着唇说,“沈少爷请自便,您爱摸哪儿就摸哪儿。”
沈义轩拧起眉,侧了侧身子躲开他的碰触,冷冷道,“滚!不然连你一起打!”
“哎呦,沈少爷,您怎么能这么不怜香惜玉,弄得人家好疼。”林华跌倒地上,撅起嘴,露出委屈的神情。他这么一倒,松松垮垮的衣服立即散开,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看得周围男人们眼睛都直了,大吸口水。
侯岑竟也不懊恼,反而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不过,下一秒就被沈义轩一拳打碎了牙齿,笑不出来了。
他错愕了一瞬,捂着嘴凄厉的嚎了出来。。
便是如此,沈义轩尤觉得不解气,还要再打,但被人抱住了腰身动弹不得。他勃然大怒,翻手要打阻止他的人,低头一看却是自己的宝贝双儿,连忙收了手,紧张问道,“没伤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