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温朗用袖子抹了把鼻涕,趿拉着鞋跟着陈大夫走了。
外头村民见陈大夫出来了,又一窝蜂的涌进了屋里。七嘴八舌的问温玉,温言到底怎么样了。
温玉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二叔这回病的可不轻啊。”
村民们一听这话,无一不向温玉投以怜悯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哈,温言被那傻子搞的下不来炕,还病了!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顺子此时趴在自家炕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顺子被人揍的不轻,浑身疼的厉害,故而温家的事儿,他也是第二日才听旁人说道的。
“他活该!”
往日跟顺子一伙的几个小年轻见顺子这般疯魔,也是摇头叹息。
“温言都这样了,什么仇什么怨的,也都算了吧。”冯新说道。
“就是啊,听说那药钱可多了,温家本就没钱,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刘临跟着说道。
顺子狠狠的瞪着他们。“行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温言说话,那你们跟他混去啊,瞧着那傻子能打猎,你们眼红了是吧,一顿猪肉就把你们收买了。呵,滚滚滚,别在我眼前晃荡,我嫌恶心!”
“顺子,你咋能这么说呢,咱们哪里对不起你了……”刘临还要再说,被冯新拽了过来。
“得了,都少说两句吧,顺子你好好养伤,哥儿几个改日再来看你。”
出了顺子家,刘临双手往袖口一抄,撇了撇嘴:“顺子总是这样,一提温言就来脾气。那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放不下的。”
“顺子轴的厉害,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刘临点了点头。“也是。不过现在想想,那事儿温言也没什么错。往日咱们冷嘲热讽的,也不见他生气。这回元宝猎了两头猪,全村都有份。依我看,温言就是肚量大,不跟咱们计较。新哥,要么,咱去瞧瞧温言?”
冯新也有几分松动,回头看了看顺子家院门,微微蹙了蹙眉。“还是算了吧,顺子正在气头上呢。”
“好吧。”刘临嘴上应着,心里却已经开始倾斜了。
喝了药,温言身上没那么烫了。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脸上湿哒哒的,费力的睁开眼睛,见元宝哭丧着脸,吧嗒吧嗒往下掉金豆子。
“怎么了这是,哭啥呢?”因高烧,温言的嗓音沙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