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丰裕县,容家风头正盛,柳家也不差。
容家垄断了丰裕县的酒楼茶楼戏楼,柳家则经营布庄绣坊以及成衣铺子。
容家在京城有容大老爷这位荣国公当靠山。而柳家呢,这位柳嘉宣的舅舅,正是随州府的知府。丰裕县的县令,也是随州知府一手提拔的。
纵然柳嘉宣与容琪不对付,可容家和柳家,面上还算过得去。毕竟一家有京官,一家有地方官。这官场上的事儿,风风雨雨谁都说不清。再者,没有牵扯到利益,两家倒是一直相安无事。
柳嘉宣曾对原主起过心思,奈何斗不过容琪,只得就此作罢。
元宝虽傻,可感官极其敏锐,他感受到眼前这人不怀好意,忙将温言拉到身后护着。
柳嘉宣嗤笑一声。“温言,你这又是何必,没了容琪,不是还有本公子么。只要你求本公子,本公子心软,说不定就纳了你了,总比跟了这么个傻子强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元宝,心道这傻子生的倒是英俊,扫到元宝手里的药瓶时,柳嘉宣脸色变了几变,想到刚才元宝拿这药往温言太阳穴涂,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啊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公子了。”柳嘉宣笑的前仰后合,连眼泪都飚出来了。“这个傻子,这还真是个傻子,哈哈哈!”
温言本就厌烦这人,如今他肆无忌惮的侮辱元宝,他更是气了。
“柳公子,请你自重。”温言阴沉的瞪着柳嘉宣。
柳嘉宣得意的挑挑眉。“啧啧,怎么着,还心疼这傻子啊,温言,你何时这般堕落了,一个傻子就能满足你了,还真是……哈哈哈。”
柳嘉宣摇着扇柄,眼神总是飘香元宝手里的药瓶,憋笑憋的他肺都要炸了。
温言还纳闷,这人笑啥呢?
“柳公子,温言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这样出言讽刺。”温言瞧元宝要发作,忙的握住他的拳头,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抚。
温言前世好歹也是富家公子哥儿,别人上赶着巴结呢,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奈何他现在就是个乡下小子,没钱没权没势,可惹不起这些公子哥儿。
元宝一根筋,此时必是气极了,若是叫他冲动之下伤了柳嘉宣,必是要吃官司了。
那县令跟柳家穿一条裤子的,元宝若是落到他们手上,铁定没好儿。
柳嘉宣眯了眯眼,心道,这温言从前可是个娇气性子,如今怎么转性了。那傻子都要动手了,还偏生被温言拦下了。
他本想激怒这傻子伤了自己,好有借口拿了他,温言若是想救傻子,定要求到自己头上了,到时候就……却不想温言竟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