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哼了一声:“你还真是贼心不死,这都能让本小姐碰上。不就一个鸡蛋嘛,赔你银子就是。下次碰瓷儿,记得拿些贵重东西,还能多得点儿赔偿,嘁。”
被容安这么一通抢白,温朗梗着脖子道:“才没有,是你不看路,撞到我的,你不道歉,还侮辱我!”
“嘿,我侮辱你。你有什么让我侮辱的啊。”容安掐腰讥讽道。
“哦,我知道了。你二叔那大沾包赖又赖上我爹了,我正准备去看着,别让我爹遭了算计呢。谁知就碰上你了!定是你们叔侄二人合谋,拦了本小姐去路,好糊弄我爹!你们好毒的心计啊!”
温朗气的脸发白:“我没有!再说,你爹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就被骗了,你去又能顶什么事儿啊!”
“我!”
“哦,我明白了。堂堂容家小姐,出门不带婢女,不走大路,反而扮男装,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你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我!你!你胡说!”
“胡没胡说,你心里门儿清。我们老温家虽说是平头老百姓,可也是家风清正的,容不得旁人污蔑。这事儿,咱们去找容老爷好好说道说道,看看到底孰是孰非,你敢么!”
“我!你!小沾包赖,你给本小姐等着!”
容安是背着爹和姨娘偷偷跑出来的,本就心虚,被温朗揭了短儿,也不敢使脾气,灰溜溜的走了。
温朗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沾沾自喜,等再反应过来时,人都跑没影儿了。
“喂!我鸡蛋还没赔呢!”
到底是在主街,锦绣坊刚出事儿,就传遍了整个丰裕县。
“原来那铺子是容家的啊。”
“怪不得温言有那底气跟柳大公子对着干。”
“你说,容琪跟温言都断了,这容老爷咋还往身上揽事儿,图啥呢!”
容进也想知道,他这到底是图啥呢。
周姨娘是朵解语花,知道容进回来心里必然不舒服,赶紧过去安慰着。
“老爷,既然温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咱们瞧着便是。反正入股就花了一百两银子,若是真赚了钱,岂不是好事一桩。”
容进寻思,那是你不知道温言卖的是啥!
其实,跟秦楼楚馆有些瓜葛的东西,的确能卖上价。毕竟流连那地方的人,可都不差钱儿。
但他容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到了他这一辈,生意固然没有起色,可守成还是绰绰有余。真要做了这门营生,他哪还有脸面见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