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进也不是个善茬,岂能善罢甘休。
“啧,老头儿行啊,坑了二百两呢。”
“小东家,容老爷说,那铺子既是租的,日后李老板回来,咱们还是要搬走的,也不必怎么装饰,恢复原样就成。铺子还由小东家照常经营,先看看效益如何。如果好了,就将容家的铺面腾出来一间用。”
“还有,容老爷说,既是两家合股,先前那一百两银子,就当是容家买了小东家的手艺,不必还了。至于红袖馆的首批供货利润,全归小东家。再具体的事项,容老爷说了,等花魁赛过后,小东家交了货,再重新商议利润分成,重新签订合约。”
温言满意的点点头:“这老头儿真是个明白人,不错。”
方辰唐旭规规矩矩的等在一边儿,有好几次,唐旭都想问温言,昨儿揍了柳嘉宣的,是不是他家宝爷。
“得,事儿我都知道了,你俩回去拾掇去吧,若是忙不开,就去雇几个帮工。李姐姐和几位绣娘怕是吓着了,你俩多看顾着点儿,这几日没事儿,我就不去县里了。”
唐旭寻思,小东家许是心虚了。这么说来,真是宝爷揍的人!果然痛快,是个好汉!
“那成,小东家若没有其他吩咐,我们就先告退了。”
唐旭如何想,温言不知,他就是犯了懒,不想动弹而已。
柳嘉宣如今被揍了,躺在家里养伤,没人来找温言的麻烦,温言乐得不行。
容老爷都说了,银子不用还,红袖馆的首批分成也都归他,算上一百两定金,他如今手里也有个一百多两银子,算是个富户了。
“啧,柳家赔的二百两,那老头儿咋不说补偿自己点儿呢,不地道。”
被温言吐槽不地道的容进,此时正紧张兮兮的等在赵姨娘屋子外头呢。
瞧见大夫出来了,忙上前去问:“如何了?”
大夫蹙眉摇头:“不大好啊,赵姨娘刚有了身子,胎像本就不稳,如今又落了水……”
容进打断大夫的话:“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就说能不能保住!”
“能能能,就是胎像弱了些,这段日子卧床静养,保持心情舒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容安揪着周姨娘的衣摆,局促不安的站在一边儿。
她本来和府里的丫鬟们在玩儿瞎子摸人,正好轮到了她。蒙着眼睛根本看不见路,谁知道赵姨娘这么巧就出现了。
“姨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姨娘摸了摸容安的头,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