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叔,梁叔看着呢,快乖乖把药喝了好不好。”温玉继续诱哄。
秦厉半拉屁股搭在炕沿儿,看着那药,满脸的嫌弃:“宝宝不喝药,宝宝要言言。”
温玉耐着性子:“宝叔喝了药,二叔就回来了。”
原本只要一提起二叔,宝叔就可听话了,谁料这货今日这般反常,朝温玉翻了个大白眼儿,傲娇道:“你可别当我傻,你们都糊弄我,言言就是跑不见了,你们还拦着不让我找。”
说罢,又耷拉下眉毛,委屈巴巴道:“你们嫌弃宝宝傻了,你们都想让言言跟那个小白脸儿在一起,别当我不知道。”
秦厉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别看这温玉温温吞吞的,却是这家里最难缠的一个。读书人都认死理儿,这小崽子比京里那些老顽固还死板!
秦厉一面心里默默念叨,一面瞥向梁纪。
这人因着给自己疗伤,损了大半功力,虽说目前还尚不知是敌是友。不过……
梁纪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朝自己投来,不禁眼皮一跳,果然……
“那个流氓色棍大哥,你带我去找言言好不好,只要你带我去,你以前惦记言言的账,就不算了哦。我也可以不叫你流氓色棍了哦。”元宝侧着身子斜睨着梁纪,意思你看我都给你台阶儿了,你就赶紧下吧。
梁纪嘴角直抽抽,他什么时候惦记温言了!!
自打卧牛山以后,这货逮着自己就喊流氓色棍,弄的整个村儿的人,还以为他把谁怎么着了。
那段时间梁纪整个人阴沉沉的,可人是个傻子,你也不好跟个傻子置气。那岂不是连傻子都不如了。梁纪这股气就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憋的要死。
这回这货又提这茬,梁纪登时脸就黑了。你说自己好好在家养伤不好么,干嘛要来这儿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