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靠在床上小憩,听见来报,先是看了眼温言,瞧他眉头微微皱起,嘤咛了一声,似是要醒了。
他轻轻拍了怕温言的肩膀,看他又安稳的睡着了,这才起身走出去。
红袖馆暗室里,一个青年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椅子上。
看见来人,只撩了撩眼皮儿,便又垂下了头。
秦厉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好笑。
“怕就是怕,可不是你装作不怕的样子,就能掩饰的。”秦厉毫不留情的指了指他颤抖的双腿。
那青年脸色一红,不自在的哼了一声。
“落到你们手上,算爷我倒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厉轻呵一声,道:“望海庄少庄主,若是就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那青年双眼猛的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带着鬼脸面具的男人。
“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秦厉笑道:“猜的。”
那青年撇了撇嘴,他们望海庄乃是江湖第一庄,这么些年一直握着盐道,与朝廷对抗,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也因此,遭了不少人眼红。
海承旭身为望海庄庄主独子,自幼便娇生惯养,被保护的很好。纵然私下活动,也是十分低调,怕的就是遭人暗算。
但这几年,望海庄愈发壮大,同时也遭受江湖其他几家排挤,日子越发艰难。海承旭不忍父亲愁苦,开始接手盐道一事。
这人脑子还算活络,身边又有高手护卫,这些年倒是一直相安无事。谁承想,跑一趟随州,竟被人给捉了。
海承旭不免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到底是谁,捉了海爷我,总要有所图谋吧,不如说说看。”
秦厉道:“你倒是爽快,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直说了吧,我要望海庄一条盐道。”
海承旭瞪着牛眼,哈哈大笑:“你这人口气不小,我望海庄一条盐道,你可知值多少银子?”
秦厉似是没听见他说话,仍是径自说道:“就要随州至雍州一线。”
海承旭嘴巴张成O型,看傻子似的看着秦厉。
秦厉眉梢微挑:“你不用这样看我,以你少庄主的身份,我相信在老庄主心里,你还是值这一条盐道的。当然,为了表示诚意,你望海庄的心愿,我倒是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海承旭不说话了,这个人,似乎对望海庄很了解。
“你放心,我已派人去望海庄传信了,相信要不了几日,就有结果了。这几日,就委屈少庄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