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琪疑惑的看了眼容进。
容进哂笑:“时间对不上,为父又不是傻子。”
容琪叹了口气:“那便好,儿还担心爹会难受,毕竟……”
“哎,算了算了,为父不是还有你,还有安安么。你啊,好好照料自己,为父就放心了。”
“如今柳家人被下了狱,柳家家产充公。儿打算将柳家商铺及土地处理了,咱们自家留下一部分,剩下的,全都经由衙门,卖出去。”
“这些事,你决定就好。柳家主街那几间铺子,咱们留着。这些事儿了结了,温言的绣坊也该开张了。”
“是啊,想不到阿言,竟有如此手艺。”
容进拍了拍容琪的肩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莫强求……
容琪饮下一口花雕,心中泛起无限苦涩。
温言这两日足不出户的照顾元宝,期间何大夫也来复诊一次,开了些药。如今元宝的病,倒是见好了。
陈六从县里回来,带回了几个消息。
说是赌鬼强被捕,顺子失踪了。还有,范有同被押解入京,丰裕县的县太爷也换了人,此人与容琪是同科,只是出身寒门,没钱孝敬,便被扔到犄角旮旯当县官去了。
容琪觉此人颇有能力,便将此人调来丰裕县。
便是如今的丰裕县县令,赵广致。
县太爷上任第一件事,便是审理如意楼以及洪山村庄子的少年绑架案。
众人这才得知,原来近几年失踪少年,都被拐了。
赌鬼强就是诱拐这些少年的人,每拐来一个少年,可得十两银子的赏银。而如意楼是丰裕县一处窝点,负责接收,转移这些少年。洪山村的庄子,便是□□这些少年的地方。等时机成熟,便将人送往各地,贿赂各处要员。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此落幕,柳嘉清出现了。当堂供认,那洪山村的庄子,以及如意楼,都是自己的。
不单如此,过去几年的少年奸杀案,也是自己做的,并且事后嫁祸给其兄长柳嘉宣。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
“想不到柳二公子竟是如此畜生不如!”
“枉我还觉得二公子是可交之人,原来竟如此恶毒。”
柳嘉清遭众人唾骂,他苦心经营的正面形象,毁于一旦。看着众人鄙夷,愤怒,不屑的眼神,似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他在柳府里,过的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