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秦光耀还是随州知府的时候,柳家如日中天,附庸者众多。而今秦光耀下马,这些人便成日胆战心惊。直到容琪接替秦光耀,暂代随州知府一职时,这些人更是噤若寒蝉,生怕哪里惹了容家不快,自家也成了第二个柳家。
当然,这当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信王乃叛逆之臣,容琪奉皇命修建信王陵,这在一众清流文士眼中,容家便是助纣为虐,是佞臣。虽然不敢在明面上说道这些,但暗讽者不在少数。
容琪不理这些谣言,只按计划做自己的事儿。
当容琪宣布要将部分柳家商铺和田产售卖时,丰裕县百姓又炸锅了。
柳家商铺遍布全县,位置都是极好的。还有田地,那都是一等的良田,可遇不可求的。
不单如此,售价竟比市价还低上一成。这可是大好事儿啊!
“嘁,羊毛出在羊身上,虽说这田地贱卖,可赋税持续标高,一年到头,劳心劳力的,还不是都便宜了别人。”
“嗨,这话也不能这么说。田地那可是庄稼人的命,尤其是这等良田。你也知道,咱们丰裕县的良田,都攥在地主老财,还有这些大家族手里,咱们老百姓哪有机会能买到良田啊。如今虽说赋税高了些,可良田亩产也要高一些,算下来,也不算亏。”
“那你可别忘了,这赋税收上来,是干嘛用的。依我看,容琪卖柳家田产,也是为了那位,凑银子呢。”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容大人如今可是随州知府,咱们得罪不起。”
“走了一个柳家,又来一个容家,真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