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翡一脸茫然的表情,温言有些同情。
“当年蒋家出事,大舅舅带着蒋家人离开了江州,我一直都在暗中与表兄联系,一边又盯着高家樊家的动静,时不时的与表兄传递消息。只知道他们在淮州隐居。一旦发现樊家人有动作,我便及时通知表兄,让他们注意隐藏行踪。”
“温言,难道蒋家真的,在韬光养晦?”
温言摊了摊手:“我也不确定,只是从高家樊家以及江州水师的举动来看,蒋家要么逃离后隐藏的极好,要么就是在密谋些什么。要知道,除了dú • lì的淮州之外,湖州以及半个郴州,都是依附于江州。南部拢共就这么大块地,偏偏淮州dú • lì出去了。而偏偏,淮州是在蒋家去了以后,才开始逐步发展。”
“淮州不在沿海一线,其商业方面比之江,湖二州相距甚远,在南部也相对贫穷。但一场水患,朝廷分文赈灾款都没有拨,淮州不但自己安置了灾民,缓解了灾情,甚至灾后dú • lì了出去,你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虽然秦厉在南部没有渗透多少势力,但各个州府还是有他们自己的人的。尽管不能得到最关键的消息,通过一些细枝末节,联合眼前发生的事儿,温言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高翡揉了揉眉心,她自幼便是高家大小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从不知勾心斗角算计人心。娘去世以后,她能做到今天这般小心谨慎,已实属不易。
裴明是个生意人,裴父过世后,裴家大小事都由裴明来扛,精力有限。二人光是对付樊家就已经耗费很大力气了,哪有心思去考虑蒋家在做什么呢。
对于高翡来说,只要蒋家人都安然无恙,那便好了。
然而今日听温言一言,她觉得她的世界崩塌了。
她一直以为她自己在奋力保护的人,或许,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
温言安抚的拍了拍高翡的肩膀:“都是猜测,你做的很好了。不过既然高家出手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你要干什么?”
“明日启程,去淮州!”
高翡道:“我这就给表兄送信。”
“诶,不必了。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呢。”
高翡一片茫然。
温言并不言语,他也只是想试探一番。
“我们不直接联系蒋家人,我带着温朗去淮州,开酒楼。”
秦厉带人绕路淮州走靖州,穿过栖霞山脉到了晋州地界,此时已过半月。从晋州到随州,快马加鞭,也要十日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