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朝柳嘉宣行了礼,匆匆跑走了。
柳嘉宣看着两个小背影,心道,定是哪家公子贪玩了。不过,那孩子怎么瞧着有点儿眼熟呢?
“夫人,就这么让那两个孩子跑了!”黑衣护卫捂着尚在流血的胸口,一脸愤怒。
他生气不是因为孩子跑了,而是他们这段日子一直被追杀,东躲xī • zàng。在码头损失了不少人,夫人又受了重伤,本就行路艰难。又有刺客不停追杀,还要护着两个小的。几番拼杀下来,仅余他一个护卫。
若非如此,又岂能连两个孩子都看不住。
朱曼祎靠在草垛上,面色苍白。
“跑了就跑了吧,此刻咱们势单力孤,若是叫两个孩子落到那些人手里,还不知是何光景。”
“到底是哪方势力在背后追杀!咱们躲藏了这么久,主子那边也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后续的事儿如何了。”
“算了,小淮会处理好的,别忘了咱们与北越的协议,只要咱们出了淮州地界,那些人也奈何不得咱们。”
听得门外有响动,黑衣护卫赶紧提了刀,只是伤势过重,拿着刀的手,已微微颤抖。
“夫人,待会儿我挡住他们,你寻了机会,赶紧走。”
朱曼祎苦笑,这幅样子,能逃得出去么。
破旧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即钻进来两个小脑袋,见两人还在,温凌舒了口气。
“还好那些人没找来。”
见到又回来的两个小的,朱曼祎和黑衣护卫尽皆诧异。
“你们……作甚又要回来。”
温凌没抬头,而是自顾解下小包袱,里头装着两件男子衣衫,还有两瓶金疮药。
朱曼祎看着里头的东西,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我知道你们抓我和阿瑾,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做。我们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所以我们一直都在谋划逃走。如今机会正好。”
温凌说着,取了金疮药给黑衣护卫,又道:“但是,这五年来,你对我和阿瑾一直很好。一码归一码。我们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些了。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朱曼祎忽觉眼眶有些酸涩。
“走吧,走了就,别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