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顺利进行之时,韩宜江突然发难,以贪墨之罪将容蔚下狱。凭借敏锐的政治嗅觉。容蔚知道,容琪暴露了,而且,这里的事儿,似乎有很多不寻常。
“容大人,事情还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如今韩宜江人已到江州。京城之事,还望容大人主持。在下会配合容大人行事。”
容蔚笑了笑:“温言,真叫老夫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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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夜里天凉,回屋歇着吧。”李总管恭声道。
韩宜江双手负在身后,站在江州城墙上,远远眺望着漓江。
这条江,隔开了南北,也隔开了他和信王。他的骨灰,也被他撒在漓江里。
遥想当年,信王被驱逐北疆,他从京城一送千里,直至扶风口。
纵被人冤枉,他依旧满面春风。
“宜江,身正不怕影斜,总有沉冤昭雪的一日,父皇会相信我的。”朱信握着那把随他征战多年的玄铁剑,面容轻松,看不出一丝怨怼。
“他们待你如此不公,你可以选择怨恨的。”韩宜江说道。
朱信笑着摇头:“都是父皇的儿子,我不争,他们便也不会再刁难与我。这些,我相信父皇自有考量。如今北越已被逼退回草原,短时间内不会再进犯了。我去北疆也好,京城规矩多,我呆着不自在。”
韩宜江望着眼前的清隽男子,张了张嘴,最终只吐了两个字:“保重。”
朱信跳上船,回头笑道:“你也保重,等再见面,必要喝上三天三夜,你可不许耍赖!”
一别经年,再见只剩一坯黄土,还有一身骂名。